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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“模范少数族裔”的亚裔,在求学路上到底是优势还是劣势

11 Jun 2019 · 再来人

自20世纪中期以来,亚裔群体在美国获得许多成就,但也因此带上了“模范少数族裔”的帽子,许多刻板印象(stereotype)也因此被烙印在亚洲人身上,比如:学习认真,成绩至上,书呆子,精于做生意.... 但“模范少数族裔”的头衔真的给亚裔带来实质性好处了吗?

据美国社会学家分析,“模范亚裔美国人”最早出现于1966年,是用来形容日裔美国人的,因为日本人文化中勤奋和重视家庭的传统让日裔美国人勤恳工作,经济地位提高了不少,因此避免了许多少数族裔的问题和面临的困难。但现如今,许多亚裔对“模范少数群体”的说法充满了质疑与反对。他们认为,“模范少数族裔”把亚裔美国人和其他族裔分开,但同时又维护了白人在领导层和政治上的支配地位。尽管亚裔群体人数增加(约占美国人口的7%),经济实力上升,并不意味着他们拥有更多政治权利和更高的社会地位。

在2019年3月13日,美国史上最大的招生舞弊案曝光!涉事学校名单里,斯坦福、耶鲁、南加大等8所名校赫然在列,涉案金额高达1.68个亿,程度之严重,堪称前所未有。更严重的是,涉及群体之广令人瞠目结舌!不仅SAT和ACT的管理层相互包庇,在被起诉的家长群体里,从好莱坞女星、电视台总裁,到名企高管,都不惜一掷千金,送孩子进名校。里面,就有人用1万5美金换SAT提分400,拿1420的SAT成绩把孩子稳稳送进南加大,只为了孩子可以弯道超车!


这不禁让我们产生质疑:难道如今的美国教育,真的是富贵阶层的保险柜,贫困阶层的无底洞吗?这句话听上去虽然很残酷,但它却千真万确。事到如今主页君也不得不承认,有钱人上名校的办法,真的是越来越多了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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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人砸钱,“明目张胆”上名校


新闻曝出之后,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,痛斥这群美国富人阶层家长们的违法操作,剥夺了千千万万考生公平入学的机会。的确,对于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美国有钱人来说,上名校轻而易举。但超出我们想象的是,人家正大光明“作弊”的办法,也真的称得上是五花八门。在美国藤校圈流传着这么一句话,叫做“一代藤校,代代藤校”,用英文来讲更简单,叫做“legacy preferences”,说白了,爸妈只要是名校出身,孩子多半也能上名校。个联系虽然看上去有点奇怪,但我们稍想一下就能明白,这些曾经读了名校的“父母”,多半也出自富裕显贵或者精英家庭,而且如果父母双方都是这样的条件,对孩子来说,那就更就是双重保险、如虎添翼了。


根据英国《卫报》做的调查,在哈佛、耶鲁、普林斯顿、乔治城大学和斯坦福,“校友之后”的录取率会比寻常孩子高出三倍,而至于这些孩子的族裔,当然是占压倒性地位的白人了。而且,如果这些孩子条件不够,没能在第一轮被顺利录取,那也没关系,校方会指示他们gap一年,等到明年秋天的时候再来上学。这个看似钻了空子,实则人人心照不宣的规则,叫Z-listing,中文可理解为“优先底部人群”,这也称得上是对于关系户一个比较生动的描绘了。


普林斯顿做出的一项研究表明,如果你是校友之后,那么当你在跟普通申请者在一起竞争的时候,你的优势相当于比他们的SAT高出整整160分,如果是老SAT的话,那基本上等于高出足足1600分。这种看似“无形”的优势,却足以把数以万计的中产甚至低收入家庭的孩子远远甩在身后,而官二代和富二代的财产、人脉、社会地位,正是可以无限向下复制粘贴,代代遗传到永远。当然,如果说“父母校友”加分项还有那么几分正统精英传承的味道的话,第二种方式则简单粗暴到让我们望而生叹,那就是——砸钱捐赠。反正富可敌国不差钱,与其贿赂收买考官,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地,给学校捐一笔巨款,平地起高楼,拱手送孩子一个前程锦绣。


不得不说,这种上流社会的金钱游戏,果然只能让我们跪地三拜、望洋兴叹。反正,不管最后是什么价格,总有人能付得起这笔普通人穷尽一生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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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的不说,就拿美国总统川普的女婿 Jared Kushner 来举例子,前脚他老爹给哈佛捐了250万美元,后脚他就莫名其妙被捐进了校门。Jared Kushner 高中母校 Frisch School 的老师还说,“整个学校行政办公处的老师,都不相信他能靠着个人资质进哈佛,不光他的GPA不答应,他的SAT也不答应啊。”所以说,对于这些关系户来说,成绩差也没关系,钱能补拙,只要真金白银交出去,皇天定不负有钱人。


说完了“校友”和“捐赠”这两类“强关系户”,我们再来说说轻松上名校的第三类——特长生。在特长生群体里,考虑到美国运动文化的传统,因此体育特长又尤其被名校青睐。但是,别以为这是一个十分公平的选拔,和前两类一样,这一类的学生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物质基础做支撑的。因为,想要有体育特长,特别是符合WASP要求的体育特长,比如击剑、网球、滑冰和打高尔夫球等,基本也要用高额的费用来培养,绝对不是普通学生能承受得起的。


比如说奥巴马夫妇,就曾请过这次被起诉的教练 Gordon Ernst 给两个女儿培训打网球,想必作为名声在外的乔治城大学网球好手,私下授课一定也是价格不菲吧。所以,孩子若能有机会接触这种私教,基本也是中上层水平的家庭才能负担。这些家长们,有钱请顶级私家教练,负得起各种培训费用,而这也能在无形之中帮孩子们上名校,最终好风凭借力,送娃上青云。有了这样的背景,就算不至于富到捐出一个系,也能在怡然自得之中,让孩子们在堆积成山的申请者档案里脱颖而出。


所以显而易见,贫穷限制的只有想象力吗?恐怕还有上名校的大好机会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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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裔学生却总被“歧视”


可以想见,每年名校录取的名额就那么多,被这些富家子弟们占掉一些,公平竞争的席位就又少了一些。而在这些人群中,亚裔学生又属于更加被不公平对待的群体。因为,抛开“贫富差距”的问题,亚裔孩子往往还要面临“种族倾向”的问题。

在去年的“哈佛歧视亚裔案”里,非营利组织“大学生公平录取”(SFFA)起诉了哈佛大学,一度闹得沸沸扬扬。SFFA在报告里写道:“一名亚裔学生有25%的录取机率,但如果他是白人,录取机率就会是35%,如果他是西班牙裔,他的录取机率就会变成75%,但如果他是非裔,他就有95%的可能性被录取。”SFFA的核心争议是,哈佛大学歧视亚裔申请者,招生时更倾向于白人和其他少数族裔,在追求学生种族多元化的时候,把一些比较优秀的亚裔学生给“平衡”掉了。



虽然哈佛校方动用各种手段,倾尽全力证明他们公正公平,但依然不能让亚裔群体信服,反而越描越黑,陷入僵局。让人不禁想到,无数亚裔孩子辛辛苦苦读书拼考试成绩,做各种活动为自己增光添彩,从分数到履历都轻松碾压他人。然而,结果是什么?不仅不会被优先考虑,甚至不会被同等考虑,实在是有些不公。



那被歧视的原因到底是啥?莫非是亚裔孩子只会读书?综合素质不够好?还是说,家庭背景基本都是底层?其实都不是,亚裔孩子不乏家境优渥,还十项全能的优秀学生,相比其他族裔丝毫不逊色,问题的真正症结在于:没有发言权。

而这样的被动局面,也离不开下面三个重要的因素。


首先,别看亚裔人数好像不少,但若是放在美国社会里,依然是占比很低的少数群体,根据《纽约时报》去年的数据,亚裔在美国总人口里其实只占6%多一点。这样的“开局不利”,其实是给亚裔带来了一些与生俱来的弱势的。


其次,在人数并不占据压倒性的情况下,由于更偏务实和倾向低调踏实做事的群体性格,相比起其他群体,亚裔面对发声和争取权益这种事情,也没那么主动。美国人崇尚的那套“游说、游行、维护自己利益”的那套游戏规则,亚裔也没那么感兴趣。集中在美国中产的亚裔往往在扁平文化的影响下,给自己天然裹上了一层保护膜,不管是人际关系还是工作往来,只要能在一方小天地里过好安定的美式中产生活,岁月自然就静好了。但同样地,当亚裔尝试打破这层天花板,准备往高级阶层里走,权利关系的交叠和社交场域的投射,都会被疯狂限制,像邓文迪那样生猛的存在,实属千年等一回。对比来看,西班牙裔和黑人群体等的不断维权、不停呼吁并掀起关注的那种团结,使他们在美国的地位不断上升,使得同为少数族裔的亚裔更加步履维艰。


最后,还有一个很深层的原因,那就是美国的权利分层与结构巩固不容打破,亚裔真的难以撼动既定的游戏规则。毕竟,亚裔在美国本就是行走的学霸,nerd形象根深蒂固的群体,某种程度上占尽了优势,即便是在录取的时候维持现有的亚裔招收比例,其他群体都会明显心生怨恨。



更何况,如今高质量的高等教育资源,会越来越快地转化为财富、话语权和社会地位,亚裔若想在现有基础上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,无疑会动摇大部分美国人对于“美国”的定义。所以说,如果说财富的阻隔是高墙,那种族的区分就是电网,亚裔学生想在美国徒手走出一条通天大道,恐怕比通过中国高考“寒门出贵子”的难度还要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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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自危时,沉默便不再是金


写到这里,再来人小编不禁想到今年1月纽约市长出台的“排华法案”。

纽约最强的8所高中,向来以SHSAT的考试分数高低来论英雄。不过呢,在纽约人口占比只有13.2%的华裔,一路过关斩将,录取率竟达到了其他少数族裔的40倍。这自然引来了其他族裔的怨声载道,随后,多有不满的白思豪市长,赶紧推出了小有名气的A10427号议案,称要废除SHSAT考试,去每个初中挑前7%的学生来作为生源。

这时华裔团体才如梦初醒,匆忙走上法拉盛街头,集体抗议这项议案。原来,不发声的后果,是连本来属于你们的一张张课桌都会无情被人夺走!


幸运的是,纽约州两名亚裔众议员奔走劳苦,为撤下这条议案做出了诸多努力。最终,他们成功改变了众议长的想法,让这份议案的表决被按下暂停键,华裔孩子读名牌高中的机会依然可以由自己掌控。


所以,借着这件事的教训,主页君想在这里提醒诸位华裔学生和家长们,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,仅仅凭借学富五车的推娃圣手功,就妄想爬入藤校,真的已经比登天还难了。大家应当抓住一切向外界表态的机会,向美国社会高呼:我们遇事一样会为自己发声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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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留学,再来人,大学,美国,华裔,亚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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